聊斋志异:莲香
桑生名晓,字子明,沂州人。少孤,馆于红花埠。桑为人静穆自喜,日再出,就食东 邻,余时坚坐而已。东邻生戏曰:“君独居,不畏鬼狐耶?”笑答曰:“丈夫何畏鬼狐?雄 来吾有利剑,雌者尚当开门纳之。”邻生归与友谋,梯妓于垣而过之,弹指叩扉。主窥问其 谁,妓自言为鬼。生大惧,齿震震有声,妓逡巡自去。邻生早至主斋,生述所见,且告将 归。邻生鼓掌曰:“何不开门纳之?”生顿悟其假,遂安居如初。积半年,一女子夜来叩 斋,生意友人之复戏也,启门延入,则倾国之姝。惊问所来。曰:“妾莲香,西家妓女。” 埠上青楼故多,信之。息烛登床,绸缪甚至。自此,三五宿辄一至。 一夕独坐凝思,一女子翩然入。生意其莲,承逆与语。觌面殊非,年仅十五六,軃袖垂 髫,风流秀曼,行步之间,若还若往。大愕,疑为狐。女曰:“妾良家女,姓李氏。慕君高 雅,幸能垂盼。”生喜,握其手,冷如冰,问:“何凉也?”曰:“幼质单寒,夜蒙霜露, 那得不尔。”既而罗襦衿解,俨然处子。女曰:“妾为情缘,葳蕤之质,一朝失守,不嫌鄙 陋,愿常侍枕席。房中得毋有人否?”生云:“无他,止一邻娼,顾亦不常至。”女曰: “当谨避之。妾不与院中人等,君秘勿泄。彼来我往,彼往我来可耳。”鸡鸣欲去,赠绣履 一钩,曰:“此妾下体所着,弄之足寄思慕。然有人慎勿弄也!”受而视之,翘翘如解结 锥,心甚爱悦。越夕无人,便出审玩。女飘然忽至,遂信款呢。自此每出履,则女必应念而 至。异而诘之。笑曰:“适当其时耳。” 一夜莲来,惊曰:“郎何神气萧索?”生言:“不自觉。”莲便告别,相约十日。去 后,李来恒无虚夕。问:“君情人何久不至?”因以相约告。李笑曰:“君视妾何如莲香 美?”曰:“可称两绝,但莲卿肌肤温和。”李变色曰:“君谓双美,对妾云尔。渠必月殿 仙人,妾定不及。”因而不欢。乃屈指计十日之期已满,嘱勿漏,将窃窥之。次夜莲香果 至,笑语甚洽。及寝,大骇曰:“殆矣!十日不见,何益惫损?保无有他遇否?”生询其 故。曰:“妾以神气验之,脉拆拆如乱丝,鬼症也。”次夜李来,生问:“窥莲香何似?” 曰:“美矣。妾固谓世间无此佳人,果狐也。去,吾尾之,南山而穴居。”生疑其妒,漫应 之。逾夕戏莲香曰:“余固不信,或谓卿狐者。”莲亟问:“是谁所云?”笑曰:“我自戏 卿。”莲曰:“狐何异于人?”曰:“惑之者病,甚则死,是以可惧。”莲香曰:“不然。 如君之年,房后三日精气可复,纵狐何害?设旦旦而伐之,人有甚于狐者矣。天下病尸瘵 鬼,宁皆狐盅死耶?虽然,必有议我者。”生力白其无,莲诘益力。生不得已,泄之。莲 曰:“我固怪君惫也。然何遽至此?得勿非人乎?君勿言,明宵当如渠窥妾者。”是夜李 至,才三数语,闻窗外嗽声,急亡去。莲入曰:“君殆矣!是真鬼物!昵其美而不速绝,冥 路近矣!”生意其妒,默不语。莲曰:“固知君不忘情,然不忍视君死。明日当携药饵,为 君以除阴毒。幸病蒂尤浅,十日恙当已。请同榻以视痊可。”次夜果出刀圭药啖生。顷刻, 洞下三两行,觉脏腑清虚,精神顿爽。心虽德之,然终不信为鬼。莲香夜夜同衾偎生,生欲 与合,辄止之。数日后肤革充盈。欲别,殷殷嘱绝李,生谬应之。及闭户挑灯,辄捉履倾 想,李忽至。数日隔绝,颇有怨色。生曰:“彼连宵为我作巫医,请勿为怼,情好在我。” 李稍怿。生枕上私语曰:“我爱卿甚,乃有谓卿鬼者。”李结舌良久,骂曰:“必淫狐之惑 君听也!若不绝之,妾不来矣!”遂呜呜饮泣。生百词慰解乃罢。隔宿莲香至,知李复来, 怒曰:“君必欲死耶!”生笑曰:“卿何相妒之深?”莲益怒曰:“君种死根,妾为若除 之,不妒者将复何如?”生托词以戏曰:“彼云前日之病,为狐祟耳。”莲乃叹曰:“诚如 君言,君迷不悟,万一不虞,妾百口何以自解?请从此辞。百日后当视君于卧榻中。”留之 不可,怫然径去。由是与李夙夜必偕。约两月余,觉大困顿。初犹自宽解,日渐羸瘠,惟饮 饘粥一瓯。欲归就奉养,尚恋恋不忍遽去。因循数日,沉绵不可复起。邻生见其病惫,日遣 馆僮馈给食饮。生至是始疑李,因请李曰:“吾悔不听莲香之言,以至于此!”言讫而瞑。 移时复苏,张目四顾,则李已去,自是遂绝。生羸卧空斋,思莲香如望岁。 一日方凝想间,忽有搴帘入者,则莲香也。临榻晒曰:“田舍郎,我岂妄哉!”生哽咽 良久,自言知罪,但求拯救。莲曰:“病入膏肓,实无救法。姑来永诀,以明非妒。”生大 悲曰:“枕底一物,烦代碎之。”莲搜得履,持就灯前,反复展玩。李女欻入,卒见莲香, 返身欲遁。莲以身闭门,李窘急不知所出。生责数之,李不能答。莲笑曰:“妾今始得与阿 姨面相质。昔谓郎君旧疾,未必非妾致,今竟何如?”李俯首谢过。莲曰:“佳丽如此,乃 以爱结仇耶?”李即投地陨泣,乞垂怜救。莲遂扶起,细诘生平。曰:“妾,李通判女,早 夭,瘗于墙外。已死春蚕,遗丝未尽。与郎偕好,妾之愿也;致郎于死,良非素心。”莲 曰:“闻鬼利人死,以死后可常聚,然否?”曰:“不然!两鬼相逢,并无乐处。如乐也, 泉下少年郎岂少哉!”莲曰:“痴哉!夜夜为之,人且不堪,而况于鬼!”李问:“狐能死 人,何术独否?”莲曰:“是采补者流,妾非其类。故世有不害人之狐,断无不害人之鬼, 以阴气盛也。”生闻其语,始知鬼狐皆真,幸习常见惯,颇不为骇。但念残息如丝,不觉失 声大痛。莲顾问:“何以处郎君者?”李赧然逊谢。莲笑曰:“恐郎强健,醋娘子要食杨梅 也。”李敛衽曰:“如有医国手,使妾得无负郎君,便当埋首地下,敢复腼然于人世耶!” 莲解囊出药,曰:“妾早知有今,别后采药三山,凡三阅月,物料始备,瘵盅至死,投之无 不苏者。然症何由得,仍以何引,不得不转求效力。”问:“何需?”曰:“樱口中一点香 唾耳。我一丸进,烦接口而唾之。”李晕生颐颊,俯首转侧而视其履。莲戏曰:“妹所得意 惟履耳!”李益惭,俯仰若无所容。莲曰:“此平时熟技,今何吝焉?”遂以丸纳生吻,转 促逼之,李不得已唾之。莲曰:“再!”又唾之。凡三四唾,丸已下咽。少间腹殷然如雷 鸣,复纳一丸,自乃接唇而布以气。生觉丹田火热,精神焕发。莲曰:“愈矣!” 李听鸡鸣,彷徨别去。莲以新瘥,尚须调摄,就食非计,因将户外反关,伪示生归,以 绝交往,日夜守护之。李亦每夕必至,给奉殷勤,事莲犹姊,莲亦深怜爱之。居三月生健如 初,李遂数夕不至;偶至,一望即去。相对时亦悒悒不乐。莲常留与共寝,必不肯。生追 出,提抱以归,身轻若刍灵。女不得遁,遂着衣偃卧,踡其体不盈二尺。莲益怜之,阴使生 狎抱之,而撼摇亦不得醒。生睡去,觉而索之已杳。后十余日更不复至。生怀思殊切,恒出 履共弄。莲曰:“窈娜如此,妾见犹怜,何况男子!”生曰:“昔日弄履则至,心固疑之, 然终不料其鬼。今对履思容,实所怆恻。”因而泣下。 先是,富室张姓有女子燕儿,年十五,不汗而死。终夜复苏,起顾欲奔。张扃户,不得 出。女自言:“我通判女魂。感桑郎眷注,遗舄犹存彼处。我真鬼耳,锢我何益?”以其言 有因,诘其至此之由。女低徊反顾,茫不自解。或有言桑生病归者,女执辨其诬。家人大 疑。东邻生闻之,逾垣往窥,见生方与美人对语。掩入逼之,张皇间已失所在。邻生骇诘。 生笑曰:“向固与君言,雌者则纳之耳。”邻生述燕儿之言。生乃启关,将往侦探,苦无 由。张母闻生果未归,益奇之。故使佣媪索履,生遂出以授。燕儿得之喜。试着之,鞋小于 足者盈寸,大骇。揽镜自照,忽恍然己之借躯以生也者,因陈所由。母始信之。女镜面大哭 曰:“当日形貌,颇堪自信,每见莲姊,犹增惭怍。今反若此,人也不如其鬼也!”把履号 啕,劝之不解。蒙衾僵卧,食之,亦不食,体肤尽肿;凡七日不食,卒不死,而肿渐消;觉 饥不可忍,乃复食。数日,遍体瘙痒,皮尽脱。晨起,睡舄遗堕,索着之,则硕大无朋矣。 因试前履,肥瘦吻合,乃喜。复自镜,则眉目颐颊,宛肖生平,益喜。盥栉见母,见者尽眙。 莲香闻其异,劝生媒通之,而以贫富悬邈,不敢遽进。会媪初度,因从其子婿行往为 寿。媪睹生名,故使燕儿窥帘认客。生最后至,女骤出捉袂,欲从与俱归。母诃谯之,始惭 而入。生审视宛然,不觉零涕,因拜伏不起。媪扶之,不以为侮。生出,浼女舅执柯,媪议 择吉赘生。生归告莲香,且商所处。莲怅然良久,便欲别去,生大骇泣下。莲曰:“君行花 烛于人家,妾从而往,亦何形颜?”生谋先与旋里而后迎燕,莲乃从之。生以情白张。张闻 其有室,怒加诮让。燕儿力白之,乃如所请。至日生往亲迎,家中备具颇甚草草。及归,则 自门达堂,悉以罽毯贴地,百千笼烛,灿列如锦。莲香扶新妇入青庐,搭面既揭,欢若生 平。莲陪卺饮,因细诘还魂之异。燕曰:“尔日抑郁无聊,徒以身为异物,自觉形秽。别后 愤不归墓,随风漾泊。每见生人则羡之。昼凭草木,夜则信足浮沉。偶至张家,见少女卧床 上,近附之,未知遂能活也。”莲闻之,默默若有所思。 逾两月,莲举一子。产后暴病,日就沉绵。捉燕臂曰:“敢以孽种相累,我儿即若 儿。”燕泣下,姑慰藉之。为召巫医,辄却之。沉痼弥留,气如悬丝,生及燕儿皆哭。忽张 目曰:“勿尔!子乐生,我乐死。如有缘,十年后可复得见。”言讫而卒。启衾将敛,尸化 为狐。生不忍异视,厚葬之。子名狐儿,燕抚如己出。每清明必抱儿哭诸其墓。后生举于 乡,家渐裕,而燕苦不育。狐儿颇慧,然单弱多疾。燕每欲生置媵。一日,婢忽白:“门外 一妪,携女求售。”燕呼入,卒见,大惊曰:“莲姊复出耶!”生视之,真似,亦骇。问: “年几何?”答云:“十四。”聘金几何?”曰:“老身止此一块肉,但俾得所,妾亦得啖 饭处,后日老骨不至委沟壑,足矣。”生优价而留之。燕握女手入密室,撮其颔而笑曰: “汝识我否?”答言:“不识。”诘其姓氏,曰:“妾韦姓。父徐城卖浆者,死三年矣。” 燕屈指停思,莲死恰十有四载。又审视女仪容态度,无一不神肖者。乃拍其顶而呼曰:“莲 姊,莲姊!十年相见之约,当不欺吾!”女忽如梦醒,豁然曰:“咦!”熟视燕儿。生笑 曰:“此‘似曾相识燕归来’也。”女泫然曰:“是矣。闻母言,妾生时便能言,以为不 祥,犬血饮之,遂昧宿因。今日始如梦寤。娘子其耻于为鬼之李妹耶?”共话前生,悲喜交 至。一日,寒食,燕曰:“此每岁妾与郎君哭姊日也。”遂与亲登其墓,荒草离离,木已拱 矣。女亦太息。燕谓生曰:“妾与莲姊,两世情好,不忍相离,宜令白骨同穴。”生从其 言,启李冢得骸,舁归而合葬之。亲朋闻其异,吉服临穴,不期而会者数百人。余庚戌南游 至沂,阻雨休于旅舍。有刘生子敬,其中表亲,出同社王子章所撰《桑生传》,约万余言, 得卒读。此其崖略耳。 异史氏曰:“嗟乎!死者而求其生,生者又求其死,天下所难得者非人身哉?奈何具此 身者,往往而置之,遂至腆然而生不如狐,泯然而死不如鬼。” 影视作品: 聊斋志异2莲香 出 品 人:裘 立 新 总 策 划:陈 鸥 艺术顾问:邝 业 生 编 剧:徐 达 初 联合摄制: 上海影视有限公司 上海益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上海东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上海联林影视有限公司 北京五洲佳禾文化有限公 《莲香》演员表 桑晓--陈大伟 莲香--杨雪 韦亦奇--吴岱融(港) 李红映--杨悯娜( 方琳--贾青 魔尊---周野芒 方力鹏--宿兆麟 聊斋剧情简介: 威武镖局上下均士气高昂,喜气洋洋,因为甚得人心的桑晓将会承继师父方力鹏的衣砵,成为总镖头,并且掌管威武镖局里外一切事务,此外,值得喜上加喜的是,待押运完刚接下来的一趟贡镖到五台山灵隐寺之后,桑晓更会与方力鹏的掌上明珠方琳成亲。 然而,大师兄韦亦奇和主角之一的方琳,内心却是忐忑不安,韦亦奇更是有着一份怨愤。韦亦奇从小便暗恋着方琳,可是,方琳却对不解温柔,只顾练功的桑晓情有独钟,结果,这份感情得到师父方大鹏的认同,桑晓自此便隐隐然成为方琳的未来夫婿。不久之后,方琳觉得桑晓枯燥无味,而且毫无情趣可言,遂不时在韦亦奇跟前数落桑晓的不是,韦亦奇为得到方琳,不惜施以迷奸手段,迫使方琳就范,方琳失身于韦亦奇之后,对桑晓不无内疚。 需要押运的贡镖,并非甚么价值连城之物,只是一位高僧的舍利子而已,理应不会受到各方强盗的觊觎,方大鹏有见及此,遂命桑晓、韦亦奇和方琳负责押运上京,同时,亦藉此机会让桑晓独挑大梁,吸取经验,但有谁料到,此去一行,却改变了三人的命运。 韦亦奇为了得到方琳和承继威武镖局,竟暗中聘请强盗在途中劫取贡镖。只要贡镖一失,桑晓轻则受责于朝廷,重则琅珰入狱,迎娶方琳之事定会被阻,再加上在适当时候,自己佯装寻回失镖,势必赢得师父的欢心,从而取代桑晓的地位。可是,一切并非如韦亦奇所想般顺利,强盗无异是出现了,但与此同时,却多了两人前来夺镖,桑晓虽然奋力保护,但贡镖仍是被后来的两人劫走。 桑晓锲而不舍的追寻失镖,途中遇上了受伤的莲香,一念之仁下,出手相救,从此种下了与莲香之间的密切关系。原来她竟是出手劫镖的其中一人,莲香本为白狐化身,心地善良,无奈父母及白狐族人为鬼王所要胁,所以不得不与女鬼李红映联手劫取高僧舍利子。鬼王冀借着神圣的舍利子来修练魔功,成为魔界霸主,一统人、鬼、魔三界,与天界分庭抗礼。莲香和李红映无疑是得手了,但向来霸道的李红映竟要独吞功劳,莲香为了解救族人和父母,不得不与之对决起来,结果,莲香拚死保着高僧舍利子将李红映击退,但自己亦受了重伤。 洞中疗伤,莲香更惊悉眼前少年,竟是自己儿时的救命恩人,莲香不禁内心挣扎起来,是否为了私利而恩将仇报,正在犹豫之际,怀中的高僧舍利子竟掉了出来,为桑晓所发现,桑晓立时质问莲香究竟是友是敌,莲香未及回答,方琳竟然寻至,桑晓连忙取过高僧舍利子欲与方琳离去,岂料莲香突然发难,直扑方琳,桑晓大惊,加以保护,莲香直指眼前的方琳乃女鬼李红映所扮,桑晓不信,但方琳已出手抢夺手中的高僧舍利子,幸好在莲香协助下,两人才将李红映击退,保住了高僧舍利子。 莲香向桑晓细说因由,并叮嘱桑晓立时逃走,否则鬼王出现,桑晓肯定没命。桑晓有感莲香曾出手相救,一时间不忍离去,正当迟疑之际,真正的方琳和韦亦奇寻至。 韦亦奇要出手抢夺舍利子,但为方琳阻止,并且在桑晓面前说出与韦亦奇不可告人的关系,桑晓仿如晴天霹雳,痛不欲生,悲绝之下,慨然将舍利子交予方琳,以成全方琳和韦亦奇。两人离去后,桑晓顿感生无可恋,竟然寻死自杀,但为莲香发觉,出手相救,并且出言鼓励。 李红映去而复返,告以鬼王将至,桑晓若交出舍利子的话,可饶其一命,桑晓不予理会。与此同时,鬼王果然出现,李红映竟然将桑晓带走,免遭毒手。 桑晓满腹疑团,李红映说出心中秘密,一切皆由于桑晓与她昔日的负心人相似,所以才出手相救。桑晓严正表示,人鬼有别,而且彼此对立,难有结果,遂断然拒绝。 鬼王追上韦亦奇和方琳,正要杀人夺宝之际,桑晓寻至,为救两人,桑晓拚死保护,然而人鬼有别,就是桑晓武功再高也非鬼王敌手,眼看三人将死之际,桑晓误打误撞地以高僧舍利子伤了鬼王,鬼王败退,三人才侥幸化险为夷。可是,混战中,韦亦奇为鬼王所伤,十二个时辰之后,便会成为人不人,鬼不鬼的怪物。 韦亦奇为救自保,不惜向鬼王投诚,但暗中却与李红映合作,企图取代鬼王的位置,然后借助高僧舍利子,修练成人、鬼、魔界的主宰。结果,韦亦奇成功了,鬼王被歼,韦亦奇取而代之,变成了新一代的鬼王。 桑晓、莲香和方琳遭到连番追杀,方琳遇害,莲香垂危,危急关头,舍利子出现异象,高僧真身竟然出现,并授以如何利用舍利子对付韦亦奇之方法。桑晓凭借舍利子的力量,果然将韦亦奇和李红映拑制下来,正要痛下杀着之际,高僧真身再度显现,探问韦亦奇能否放弃贪嗔之念,盖各界各道,均有着自己的法则及范畴,韦亦奇妄自操控狐鬼令域,已有损和谐之道,若然再执迷不悟,妄行打破,强自主宰,势必破坏了宇宙万物之间的和谐共存规律,有违天道。若然韦亦奇此刻能回头是岸的话,高僧愿以无边佛法,让韦亦奇继续存在魔道之中。韦亦奇此刻终明白天道难违的道理,悠然受教。 和谐仍在,莲香亦给救活过来,但由于莲香已被打回白狐原形,若要以人形存活,只得以方琳肉身代替。 一个月后,桑晓和方琳返回威武镖局,告以方力鹏,因为途中遇上劫匪,韦亦奇因而牺牲,但贡镖仍如期运至五台山上,完成任务。 红烛高照下,桑晓和方琳合卺(音紧)交杯,眼前的方琳,时而是莲香模样,时而是只白狐,令人疑幻疑真